【刘卢24h】与子——有始无终番外篇
`隔了一年了,大家好,还记得这个lo吗(。
带一些私心,懒得说(?),实在洁癖就避一下
别哥儿,今年也生日快乐啊,初中开学啦 要不先乖乖学习,要不就赶紧去游戏厅感染一下(。
卢瀚文没料到自己能拦得这么准——那司机师傅往外一抬头,刘小别差点眼前一黑,自己套一大件初中校服的样子跃然眼前;而卢瀚文眼前一亮,差点叫出声来,索性刘小别及时腾出一只拎行李的手勾住他的肩膀捏了一下,趁师傅脸上还没露出什么似曾相识的表情,赶紧放了行李拉人闪进去了:“机场,T3,麻烦您。”
卢瀚文不知所谓。刘小别低声说:“前天说的都忘了?啊?想暴露然后被拍啊?”
卢瀚文想了想:“不怕嘛,咱们等一下就见到人了呀。”
“……啊?”
“你不是就怕黄少队长王队他们发现嘛,没关系呀!”卢瀚文抱着乌龟小玩偶晃了晃,“他们最晚明天就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你真打算跟他们说了?”
“打算呀,”卢瀚文揪了揪乌龟爪子,揣着脑袋靠到刘小别身上,“迟早都要知道的,反正都是一起开心,开心早一点嘛。”
“……”刘小别真不知道这么严肃个事情在卢瀚文看来就是“大家一起开心”,确认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正想说话,嘴也被人捂了:“没关系。我知道,我不让说风凉话的人知道。”
整整一程除了一开始卢瀚文都乖乖的和刘小别分坐两边,而那一开始的时候司机师傅忙着掉头转向,并没有看见什么。刘小别坐在靠右,想了半天,真路过圆明园的时候有点恍惚,他心想:这才过了多久?
没有多久,又好像还挺久的……认识了一年多,也算还好吧?他想,两个人认识一年多才在一起是不是也有点慢呀。
他不知道车还是不是一辆,但是能肯定的是,差不多一年半之前俩人穿着那两件超级笨的紫色校服,坐着同一人开的车,正要第一次约会——什么约会!刘小别赶紧纠正,是带人玩啊。
具体也快忘了。卢瀚文那边半天不能说话,憋的很,靠在另一边像要睡觉。刘小别想了想,把乌龟抽出来了,大夏天的,看着都热的很。
“……哎,还给我。”卢瀚文不干了,又靠过来抢。刘小别问声你不热啊,卢瀚文说热什么!刘小别想想有空调,又还回去了,卢瀚文继续睡觉,他觉得自己刚刚这个动作有点幼稚,有点没事找事,还有点小无聊。
司机师傅估计发现他无聊了,在前面呵呵笑了两声:“小年轻儿现在都感情不错啊。”
“……是不错。”刘小别忍不住也搭了句话。卢瀚文那边是真的困,竟然有说话机会都不逮着,刘小别看了他一眼,忍不住又问:“您这几年一直跑这条线儿吗?”
“什么线不线,乱开而已了。”师傅摆摆手,“咳,不过家里孩子在这附近读大学,什么时候能看他一眼也不错,就没怎么离开过了……”
刘小别一想,对上号了:好嘛。就是先前那个夸我穿校服好看的;碰见要打死。
不过,圆明园附近上大学,怕是个了不得的人物。刘小别又跟师傅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两句,在对方透露出“之前有俩小男孩跟你们真像啊”这意思的时候刹住不说了,假装困了一会儿之后刘小别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过敏,当时邋邋遢遢的,现在至少着装正常,也没有什么能认出来的了。
这么一乱想,时间就过得很快;司机师傅说到了的时候,他已经看了拥堵的车流好久了,时间没晚,他竟然也没有注意,道了谢,拍了卢瀚文,领着迷迷糊糊一个人下车。
师傅下来给他俩拿行李——前一天从g市飞过来汇合,就跑去刘小别家住来着,刘小别新晋得了小对象,顿时觉得本来带的两个小破包没有用了,零食手柄变形金刚玩具(?)什么都必须齐备才行,一个人收拾了半个晚上,后半个晚上卢瀚文前来帮手,虽然他觉得“完全没有必要啊”。
结果就是这么老大一个箱子。卢瀚文帮着师傅搬下来,清醒了,看着它宽慰自己说:“唉,两个人拿一个箱子,还有谁!没有了,只有我们。”
刘小别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说了:“应该还有俩人……”
卢瀚文没来得及问,刘小别已经看表发现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登机了,赶紧拉着人去碰头。头一个碰见头号受害者袁柏清,对他们横眉冷目,卢瀚文紧张得要死,刘小别直接用一条果冻收买了:“咋还不进去?”
袁柏清一个白眼:“烨柏那儿说柳非车开错方向了,正在赶……”
“……”刘小别说,“他是个傻子啊?”
“不是,刚出门就睡着了。”袁柏清说,“……不过也差不多。”
刘小别啧啧称奇,顺手给卢瀚文指点:“知道我说谁了吧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卢瀚文也偷偷说,“我早就觉得两个前辈不太对,竟然是真的!”
“是真的啦,人家队内小日子过的可好了,队长开始说说,后来都不管了。”刘小别正在撕开第二盒小果冻。殊不知一句话把卢瀚文说得紧张起来,突然发问:“那……那王队怎么看跨队的啊?”
“……”刘小别语塞,心说这个是有先例,然而我不能跟这个先例相提并论的啊!转眼去寻找先例所在,被袁柏清把脑袋转过来了:“小杰两周前走的,你也傻啦。”
“……想起来了,”刘小别没好气,“走前还这这那那的,我怎么不知道你俩关系这么好呢?”
“……欸,不敢不敢的,”袁柏清赶紧摆手,“赶不上一帆了。”
卢瀚文在旁边,背着俩人的随身包听得一愣一愣的。刘小别转头看了看他,把肩头揽过来,他问:“你队长咋样?”
“……”卢瀚文说,“你还不知道么?”
他把刘小别钱包抽出来一角,刘小别说:“了解了。”
“那王队呢?”卢瀚文小心翼翼。
“还行吧,我觉得……”刘小别心里担心跨队会不会让队长心有顾忌,想想英杰心宽一点,又觉得不对啊,完全不是一个情况啊……心里又打鼓了。卢瀚文看着他,也紧张了,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,抱紧了旁边的大箱子拉杆,又被刘小别连同拉杆一块抱了一下:“没事的,真没事。”
“说是没事,确实大家都没事,”卢瀚文说,“可到我自己还觉得有点什么……”
袁柏清在旁边看着:“……”
我还没够吗?他对自己说。
还好等了五分钟剩下两个人也来了,他们本来就怕出问题,昨晚是订了个离机场近的酒店,结果一大早又起晚又开错方向,此刻到了也是心火未消,看见队友们只管唉声叹气,看见卢瀚文,又都不叹气了,看着刘小别作滑稽状。
“别学了,真的丑。”刘小别冷漠。
一伙儿人急吼吼赶去登机,没出什么岔子;之后就坐到飞机上。接下来是十小时的飞行,到那边的时候当地该是下午了,刘小别对旁边卢瀚文问:“昨晚怎么睡的?”
“没睡好……”卢瀚文实话实说。他怀里还是那个玩偶,刘小别看着那个小东西,总感觉很不是滋味:说是自己,其实也就是个球,说不是自己,卢瀚文仿佛把它当做自己的化身了似的,自自己说了那句“你牵着他的手呢”之后就一刻不停的抱着,有时候连牵牵小手都忘了。这么一想,十分生气,把自家化身(?)抢夺过来,就说:“睡觉!”
“你又乱吃飞醋!”卢瀚文都看准了,也是非常无语,“我现在睡个觉,正好抱枕啊!”
“抱什么枕,我要抱你!”刘小别不管了,凶巴巴地,“你过来,我把扶手给你放下。”
卢瀚文:“……”没办法了,只能听话。俩人坐在靠窗两个位置上,这样的姿势也入不了别人的眼睛,唯独迫害着跟刘小别隔一个过道的袁柏清,趁卢瀚文闭上眼睛,狠狠拍了刘小别胳膊一巴掌:“你们注意一下。”
刘小别试图又用零食勾引,这次没找着台阶下,得到愤怒的回答:“哎,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形象?就这个形象?”
“暂时还是一个从厕所落荒而逃的形象。”刘小别答道,“你小点儿声,人睡呢。”
袁柏清本来就克制着音量的,先下也没闹事,只是哼了一声。刘小别开始沉默地一个人吸果冻——本来都是给卢瀚文带着吃的,现在人看起来要一觉睡到异国他乡了,只好自己解决解决,好让对方下飞机少拎一点重量。
袁柏清左右没事干,证明了自己的坚定立场之后又过来顺上一袋子铜锣烧:“哎,说真的,你打算怎么说啊。”
刘小别答非所问:“你说队长现在知道我俩的事儿了么?”
“……”袁柏清想了半天,终于还是把自己这茬子先斩后奏报告出去了,“我让英杰要是能见着队长跟他暗示一下……哎你别急,”袁柏清制止了刘小别的突然起身暴打,虽然他也知道——腿上睡了一个卢瀚文的刘小别做不出这档子事情,“我要是怕打扰队长比赛我能让英杰说吗!我想暗示那英杰也不配合的啊!”
“……”刘小别什么都不想说,好像只在得知那一瞬间的突然愤怒,但现在行动受限,什么都做不出来了,这下也就觉得严重性一般般,叹了口气:“英杰跟你当然不觉得什么,他不是什么都没说队长还主动找他谈的话……我不一样啊,队长明摆着放养我——”
“对啊,队里的事都能放养,这事儿管你干嘛,”袁柏清心想恋爱脑真的可怕极了,“提前跟他打好招呼还好,免得一上来看见你俩卿卿我我,再多想出些什么别的,再跟谁打起来……”
“……”刘小别嘟囔,“还有什么可想的。看见看见呗,还说啥说啊。”
好心当成驴肝肺。袁柏清自己拿毯子盖上了,并不想说什么。
他睡到一半,马上就着了,突然听刘小别出声问了句:“要他们都觉得不好,不乐意……怎么办?嗯?”
“啊?你还……”他坐起来,心想刘小别还有朝一日能说出这种婆婆妈妈的话来,值得录音纪念了。结果看人已经往后靠了椅背,头向窗口那边歪着,似乎要准备睡了。他看了半晌,卢瀚文正靠在他肚子上,突然动了动,抓住刘小别在他头发上搭着的手。
卢瀚文小声说:“不会的……你睡吧,不会的。”
刘小别问卢瀚文睡没睡好是一回事,他自己未必就乖乖的十二点闭眼了。他昨晚想来想去,各种乱七八糟的,幸好卢瀚文比他矮一些,互相搂着的时候人脑袋在他胸前,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能忍着假装睡着了——可这样,卢瀚文贴在他身边也能睁着眼睛叫他发现不了,这点倒是疏忽了。
睡着也是分分钟的事,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,明明是大上午的。卢瀚文拉住他的手,这让他安了心,很快睡着,但睡眠中做了梦,也是还有心事可想。
梦里首先看见一名王杰希走过来——这真是眼前的头等大事了,不过头等大事倒没说什么,对他点点头,让去一边;而他接着向前走。再往前走一段,他心中默认自己走了三千公里——虽然也知道不切实际,但他就是这么信了。走了三千公里,走去自己等待卢瀚文几个小时的地方——那个巷口,他一低头,突然发现卢瀚文出现在他身边。卢瀚文冲他笑,对他说:“你来。”
卢瀚文把他带去蓝雨,——依然是往前走,这样走啊走,前方出现一个黄少天——可以说是很大的危机了!刘小别立刻浑身僵硬,停在原地待战,但是卢瀚文不听他的,跑到前面去,和黄少天一起走过来;黄少天冲他说了几句话,他也不知道是什么,然后黄少天走了——黄少天走了,卢瀚文一直在黄少天身边,突然也就消失了。
甚至没有给刘小别一点找人的时间,就在这个时候,喻文州在路的尽头出现了;刘小别眼神不好,近视,但从远处到近距离看喻文州的像素一直是一样的,一直都能知道他在微笑,但不知道具体表情——就很恐怖。
他再次看了看四周,依然没有卢瀚文;之后喻文州真的走近。他不能后退,只能盯着蓝雨队长比自己高出一厘米的发际线,心中想,什么时候能——
“别哥!……小别哥!”
喻文州突然消失、或者说无限模糊起来;卢瀚文终于又出现了,从喻文州刚才的那个方向跑过来,直叫“小别哥”,这个登场模式简直就像前来英雄救美的王子——喻文州简直是大魔王吧!刘小别感到自己一身冷汗,这时卢瀚文离他很近了,马上就可以让他摆脱使他不能动弹的束缚;然而这时面前突然出现悬崖一角,就仿佛文州娘娘拔了钗子凌空划下一道天河,刹那间卢瀚文被涛涛水流阻挡,无法继续前进,只能拱起双手喊他;刘小别却突然能动了。他心想不能叫人继续喊下去,情不自禁往半空中向前一步——
“别哥!唉——刘小别!”
惊醒、睁眼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,他甚至在想卢瀚文是不是也跳下来了呢,就想起不对,那个是梦——卢瀚文在喊他,人近在眼前,刘小别一个寒颤,把人抱住了。
卢瀚文刚才喊了半天喊不醒人,正莫名其妙害怕呢,突然醒了,还吧唧一下搂住自己,不知该作何感想。一时间对方还不打算放手,他只好说:“怎么啦?……你!你这么半天不醒,你干嘛,你以后听见我喊你就要起床啊。”
刘小别说:“好。”
咦,这么乖吗?卢瀚文心想,这么好说话,不如再提一个要求。
“你以后每天都要跟我待在一起,谁不答应都不行,都不管,反正,”他说,“就你答应我好不好?”
刘小别放开他一点,卢瀚文就正视着他。刘小别看着他此刻明亮亮一双眼睛,刚清醒的意识里甚至有些鬼迷心窍一般的感觉,这时的他一切都能答应:“好。”
万幸这一幕没有被袁柏清看在眼里,于是他直到下飞机都还是能够正常跟刘小别交流的。这次微草全队出动,在当地受到已经到达部队的集体欢迎,眼下要坐车,两人一位,通常都自动跟同期一位的袁柏清此时不能正常交流了,眼神一冷,竟直接往对家靠了过去——早他们半小时到达的蓝雨大部队莫名其妙,徐景熙更加莫名其妙,但是还是被迫跟袁柏清坐一块了。
这一切戏码都是冲着刘小别来的,但是本人浑然不觉。卢瀚文在飞机上睡饱了,现在精力充沛,车程要快一个小时,他可兴奋了,大概车开十个小时,他也能说上十个小时——于是刘小别没感到什么时间难捱之类,他这次甚至一路连耳机都没用戴,可以说奇迹了。
“今天没有比赛,”来接他们的队伍一员高英杰小同学解说道,“但还是要训练,大约晚饭可以见到——七点在一楼,还有晚上九点之后……住的在一个酒店,但是不在一起,我们比他们高五层,参赛选手那里有三层是不对外开放的,当然他们每晚都会过来玩玩什么的。”
刘小别点头。高英杰这下目标明确地看了看他,压低声音说了句:“接下来看你了,小别哥。”
完了,这下真说了。刘小别心里咯噔一声,看高英杰的表情,仿佛前方隐藏着一只血量十万倍于自己的boss。高英杰的表情摆了十秒,他就紧张了十秒,然后高英杰笑了,差点没把刘小别气死:“没事啦,队长没说什么,他说你有分寸的。”
“怎么连你都这样了?”刘小别痛心疾首。高英杰再次以人畜无害表情面对,然后转过头去,不多时跟乔一帆笑成一团去了。
卢瀚文全程看戏,等刘小别再把注意力转到他,严肃道:“所以现在就只有我的工作咯?”
“说什么呢,”刘小别说,“都是咱俩的工作——所以你给我交代一下工作主题呗?”
“……”卢瀚文想了半天,“也没什么吧,我觉得队长跟黄少都很好说话,真的……”
“真的?”
“啊,真的,挺好说话的……”
吧。
刘小别要骂娘了:骗人啊!这怎么好应对啊啊啊啊啊啊啊!
苏黎世时间七点整,要吃晚饭了;这时候,很不幸,正是北京时间午夜十二点。
刘小别自己孤身下来的时候,原本是碰见了一个袁柏清的,好不容易打算结伴;结果人半路看到又同位又同屋的徐景熙同学,果断抛弃他了,刘小别当时还不知道原因是什么——直到面前好端端坐过来一个喻文州,他看清了,心中警钟长鸣,然而已经晚了。此时方知队友远离他有多么明智,连他自己都忘了今日将多么凶险。
他紧张得要死,第一句竟然是:“黄、黄少呢?”
“少天去楼上找瀚文啦。”喻文州端着餐盘,但没有什么要吃的意思,双手虽握着刀叉也在摆弄,但是毫无诚意,半天了牛排还没切一个角下来,“少天都跟我说了。”
妈呀,刘小别绝望了,这不对啊,当时套路想的都是2v2,这分兵两路可怎么办!
喻文州给他的最鲜明的印象就是那只长款的钱包,当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,他就想单单纯纯避一避苦逼的气氛,对方都非要来拆台不可。现在他可不单单是想逃避群体那么简单,他不光与大众审美背道而驰,而且还拐了对面坐着这人的爱徒和他一块逃走……天啊,这个罪名……
他心中有千言万语为自己辩解,但是说出来都好像那八点档电视剧里面,男主与女主一句自己听了都感觉毫无感动甚至想笑的“我与某某某是两情相悦!”这,这用得着说么,有眼睛的谁看不出来?又不是怕你们不互相相爱,而是互相相爱没有用、不占理呀。刘小别看时觉得不能光加指责,于是也想过怎么说就比较有用、比较好听又比较说到点子上又有理有据,但想了半天,没一句是符合的。
本来还以为有卢瀚文给我提词,现在看来……刘小别仿佛蹦极前的运动爱好者,用深呼吸作为最后的挣扎,头皮一硬,就要开口。
喻文州真的就一直保持微笑——没有刘小别梦里那么可怖,那里的文州娘娘自然经过丑化,连他自己现在想来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。现实版的喻文州制止了他想开口的意思,他说:“这条路不好走。”
“我……”刘小别愣了一下,却觉得这是一句废话,“这……我知道。”
“我有亲身体会,所以想让你们知道……”喻文州叹了口气,“现在对瀚文说,我默认他不能听懂;你大他四岁,我没办法了,只能默认你能听懂了。”
刘小别沉默,喻文州也不再说下一句话。刘小别想了半天,最后叉走了盘子里最后一块香肠塞进嘴里;喻文州笑道:“吃完就先走吧,小卢早该醒了。你不知道他每天习惯清醒到几点?”
“……我知道,”刘小别竟然忍不住吐槽起来,“可他这两天真都睡得不怎么样。”
“……也挺好。”喻文州咬了下唇,自己点了点头。刘小别正想真的离开,突然想起自己房里怕是还有另一名危险人物,看向喻文州,又不知如何开口。喻文州看他眼神笑了,挥手道:“吓唬你的,他就是找人玩去啦。”
“谢谢喻队啊……”刘小别不知该说什么好,只能添了这样一句。喻文州这下却真的笑了,他说:“没必要。你当你以后欺负了我们瀚文,我们什么都不会干啊?”
刘小别脑中的煽情bgm戛然而止:“……”
他顿时又觉得很恐怖了。
刘小别回去路上在电梯里看到了王杰希——他的队长还有晚上一个半小时的训练时间,现在只有电梯里一段时间能来说话——也没有说什么。也就——拍拍他的肩膀,电梯已经叮一声响了,跟他挥挥手,说声“晚上再见。”
电梯继续升高。刘小别憋了半天,一个人在里面呼出口气:
啊,也就是这样。
他大概正好跟黄少天错过一趟电梯,一路没见到人,远看自己与卢瀚文的房间已经关了门。他还没来及敲,门正好在面前拉开,卢瀚文说:“我听见你走路啦!”
刘小别揉了一把他:“全是地毯,怎么听的?”
“好嘛,”卢瀚文说,“那就当心灵感应好了。”
刘小别没反驳,他说:“好,就心灵感应吧。”
卢瀚文放他进屋,一看,两台电脑果然开着,黄少天这趟来果真是目的单纯。卢瀚文正在抻床单,突然冷不丁来一句:“队长去找你了吧?”
“是啊,”刘小别叹口气,“你说的没错啊。”
“黄少来这里吃了一堆零食!”卢瀚文的语气像在告状。刘小别苦着脸,他说:“我也没办法呀。只能再给你买了,你们队长可说欺负你要好好制裁我。”
“这么好!”卢瀚文很不给面子,笑了。刘小别心累,坐到自己床沿上,一句话都不想说。在他仰躺下去之前,卢瀚文铺好床了,站到他面前:“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呀?”
“还有……你也能知道呀,”刘小别轻声说,“让我好好地,照顾你。”
卢瀚文站在他跟前,安安静静的,他这下也没有说别的话。就这样站了一会儿,突然刘小别伸手够到他的后脑,卢瀚文同时向前倾身,两人轻轻碰了一下嘴唇。刘小别没放开他,手向下滑到脊背,头抵在卢瀚文的胸前——他想,平时卢瀚文差不多就这个感觉。……也不错。
卢瀚文开口说:“我不服气,我也要照顾你。”
“嗯,”刘小别用气声笑了,“等你成年,等你成年——你们队长说的。”
“那得说好了,”卢瀚文说,“互相照顾,你不能反悔……没办法了,就它吧!”刘小别顺着手指方向一看,哭笑不得,想道:怎么又是它?
那只毛绒乌龟是真的应景,正好好像冲这个方向看似的。卢瀚文说:“就它看着,我们说好了啊:等我成年之后,得我们两个人互相照顾,刘小别要是擅自逾权,那就是违约!”
“好,违约,违约。”
“太敷衍了吧!”
“唉……到时候再说吧,真的。”刘小别去牵他的手,“你不是跟我说想这样么?……好啦,就剩一年多了,我还没照顾够呢。别躲啦。”
fin